你懂什麼呀

有缘再见噻

【all光】无法整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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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主要是焉之和一丢丢闻光

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光那么生气闻子哥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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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之光?”

夏之光讨厌卫生间,讨厌洗手台,讨厌自己低下头看不见身后的情景所以就没办法在第一时间躲开在身后喊他名字的人。

搭上任豪这条关系带来的便利,随之而来的他人的眼红与妒忌,夏之光不是没有猜到过,但直到这种不知道第多少次一个人在厕所里把胃里的东西干干净净地呕出来,疲惫地用洗手台的台面压住一抽一抽在痛的胃的时候,他才会有那么一点恍惚的想念翟潇闻还在身边的日子,至少是决计不会允许自己在桌子上喝成这个样子的。

他皱着眉头转过身去,镜子里的身影看不清楚,只是高高的一个人影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转过去,眼睛眯的像条线,还是晕。

“之光你怎么了?”

于是他甩甩头,“没事”

 

焉栩嘉委实没有想到自己就是来打包几个菜回去吃也能捡到一个夏之光,也就大半个月没见,他却几乎要认不出来眼前的人了。

上一次见面时他们之间的相处并不是太愉快,最后甩上车门迈步离去的身影几乎可以用绝情两个字来形容,自认为算得上是个playboy的焉少竟然难得的产生了一种自己被人玩弄了感情的郁闷感。

翟潇闻那天过来敲他的车窗,他们本来就认识,只是不熟,但对方夹着烟从车窗外斜睨着看着自己的眼神,焉栩嘉想,可比他妈的在夏之光面前装的那幅样子要看着顺眼多了。

“怎么”

吐出一口烟进车里的青年说话的声音轻的像是怕惊动什么,“焉少终于吃到嘴里了?”

焉栩嘉看他眼睛下面的青黑一片就知道他恐怕昨晚又是一夜没睡好,对夏之光他有种病态的占有欲,可又总是憋着不说,他也搞不清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他和夏之光到底睡过几次,他想翟潇闻想必是比自己更清楚,所以他也只是笑笑,对着他视线问闻少想怎样呢?

翟潇闻到底想怎样谁都不知道,但很快他就知道了翟潇闻他妈想怎样。

 

徐一宁告诉他说翟潇闻被他妈给关在家里不给出门,边说话边拿着焉栩嘉的打火机在那一开一关的玩,啪嗒啪嗒的直响。

“怕他真为了夏之光什么都不要了”,徐小少爷把打火机在空中抛出一个银色的抛物线,“诶,你说爱情真那么重要吗?”

焉栩嘉心说我怎么知道爱情到底重要不重要,但我要是翟潇闻他妈,我要知道自己儿子为了个男人家里那么多财产不要了,我争了十几年才争到的这个位置,我也得把他腿打断了锁家里。

他没来由地想起翟潇闻那天在停车场里的眼神,盯着夏之光离开的时候走的那条同道的眼神,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烧,但他看不明白。

一支烟烧完后他问翟潇闻到底为什么不和夏之光说实话,家里有点背景好像也不算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

任谁都说温柔又帅气的青年在他面前笑得咬牙切齿地像个疯子,“你懂什么”

翟潇闻说,“你懂什么?”

 

他当然不懂,大概就像他也不懂徐一宁问他这个问题,到底只是真的困惑于夏之光和翟潇闻之间的关系,还是在自己问自己和任豪之间的那一纸婚约到底是出于什么。

但他没说,他只是耸耸肩,然后告诉他,“你得去上课了”

徐一宁被保护的太好,有时候焉栩嘉也搞不清楚任豪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徐家的小少爷对他来说到底是爱人还是什么别的他实在是看不透彻,就任豪把徐一宁保护的到今天都觉得翟潇闻他妈能和任豪他爸结婚是因为他们真的相爱,他有时候就觉得任豪真他娘的是在养个儿子,而且是溺爱式的养法。

但眼下他自顾不暇,夏之光不知道把他认成了谁,歪歪扭扭地迈着鸭子步晃过来,就往他身上一扑,醉酒状态下的夏之光脸红的过分,被他僵直地手臂搂住不往地上滑,还要在他衣领上面蹭一蹭。

还皱鼻子。

 

有那么一瞬间,焉栩嘉开着车把车窗摇下来在红灯的间隙抽了两根烟,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理解了翟潇闻,并且对他有着深刻的嫉妒。

坐在车后座的青年,大概是感知到了窗外的深夜的浓厚冷气,歪歪斜斜地坐着也哼哼唧唧的发出不满,他从后视镜里看他,眼睛里的神色有自己察觉不出来的温柔和喜爱。

夏之光是他的学长,但也只是学长而已,学生时代耀眼又明亮的那颗星星不仅仅是用来照亮他的,也会照亮其他人。

起初的时候他只是会觉得今天学长没有等我就和别人打球了有点郁闷,那我就等到下一场的时候换个人上去和他打吧,但逐渐的他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没法忍受夏之光和别人在球场上运动时发生的任何肢体接触。

“喂嘉哥,吃了火药啊?”

同学的调侃让他像是脑袋上陡然被泼了一盆冷水,“今天怎么打球这么猛?”

教室里没逮到人,打电话也不接,摸到球场上果然看见两个熟悉身影在晃动,赵磊站在台阶上和夏之光打个招呼,然后喊焉栩嘉说今晚去他家吃饭。

 

那天回家的路上赵磊对自己说什么来着,嘉嘉,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从小玩到大的哥哥,或许是比自己更加了解自己的存在,他说,“嘉嘉,如果喜欢的话就去追,不要这么别扭”

他还记得自己的反驳,听起来就是小孩子被撞破了喜欢之后的慌乱,“喜欢谁啊磊哥?”

他看着赵磊的眼睛,手插在兜里的少年眼睛明亮又澄澈,站在家门口的路灯下看着自己,反问他,“你说呢?”

那天的一顿饭他吃的飞快,吃完了就抓起书包和伯父伯母告辞,说自己先回家写作业了。

“磊磊去送一下嘉嘉”

伯母说这句话的时候赵磊懒洋洋地伸着懒腰说不用,今天嘉哥看我可能有点不痛快,他歪着头望向站在门口的小少年,眼睛里的调皮和狡黠怎么也藏不住,“我们嘉哥今天动了凡心了”

 

他记得那天的风,从遥远的北方吹来的风,带着西伯利亚广袤无垠厚厚积雪的森林的气息,卷挟着从九万里高空落下的水凝结而成的雪花砸在他的脸上,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冷,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热的发烫。

他的脑子里都是夏之光在球场上扭过脸去和别人说说笑笑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和转过头来看见自己时一瞬间的表情的凝固,然后他带着少年人的一腔热血冲进家门。

妈妈告诉他,“申请办下来了,我们明天走”

 

他把夏之光从车上扛下来的时候他发出像是小狗一样哼哼唧唧的鼻音,靠在焉栩嘉肩头的鼻息滚烫的喷洒在他的脖颈上,带着酒气和一点夏之光身上的味道。

臭美的人从小就臭美,焉栩嘉深深地吸一口气,像是要让这并不十分好闻的味道充萦自己的肺部一样,他贪婪地在要自己的鼻腔和身体记住这味道,好不忘记。

机舱关闭的瞬间他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和夏之光告别,视频电话里赵磊在结束时看上去想等自己继续说些什么,他却不知道怎么就那样嘟囔着再见然后点了那个红色的圈,于是下次电话里赵磊也不再提高三4班的那个往常同自己一块总在一起打球的学长。

他在翟潇闻的朋友圈里看见他和夏之光的合照时,一瞬间就弹了起来,靠在他肩上看书的女友因此撞到了脑袋,但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时间空出来安慰与道歉。

于是他们很快分手,那是他的初恋女友。

 

任伯父的继子和他自然是一个圈子里的,焉栩嘉想,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夏之光读高三那一年家里公司破产,父亲卷款跑路,母亲一夜之间苍老许多,他能撑着把高中读完还考上大学,连焉栩嘉都觉得惊讶。法院查封他家房子时是赵磊替他寻得住处,赵磊回去后在电话里同焉栩嘉说,嘉嘉,我心里真的不好受。

怎么能好受,焉栩嘉叼着冰淇淋勺想,怎么能够好受。

那时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所有人都在担心夏之光挺不过来,但他挺过来了,焉栩嘉坐在床上看赵磊传来的毕业合照,他剪短发,笑的满脸明媚。

所以他疑惑翟潇闻怎么敢去接近夏之光。

那个小子有一头像被电流击中一样的卷毛,刚转学来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坐在教室的角落里安安静静地不说话,大家不太爱带他玩,因为谁都知道他还有个叫任豪的哥哥,大家心里本能的都有一些敌意与畏惧。

他总觉得对方有点神经兮兮的却在人前尽力装着明朗,别人看不透,焉栩嘉坐在角落里玩他的游戏机时,从后面和翟潇闻有些阴郁的视线撞个正着,他怎么可能看不透?

所以他实在不明白他在和夏之光玩什么隐藏身份的恋爱游戏,甚至这种迷惑的感觉超过了那种难以名说的嫉妒,难道是说了自己的家庭情况怕对方压力太大?

但很快他就发现他们之间甚至连恋爱都算不上,炮友呢?他问靠在车门上的翟潇闻,对方捏烟的手又顿了顿,于是焉栩嘉也不再揭他伤疤。

何必呢,他想,既然知道夏之光家里破产全是因为自家,那又何必强求,又何必为了这样一段自己都觉得没希望争取的感情和家里闹成这样。

但这时候他把夏之光放在枕头上,感知到温暖床铺的人立刻就自动卷成了个虾米样,手里紧紧揪着枕头的一角不肯撒手,神态模样都可爱的无以复加。

他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夏之光静静呼吸时一抽一抽的鼻翼想,他突然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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